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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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3原本還想向鳳訣請教同性道侶之間的造崽技術跟它以前同類型任務世界有什麽不同，但鳳訣眼神不是很善良，有點殺統，“擅長”和宿主交流的高級統03果斷閉麥，窩回鳳訣肩頭。
讓我們一起出發吧。
李長老和薛夢桃在婪央宮眾人之後上了飛舟。李長老見思儀將數枚上等靈石投入法陣中，心痛地轉開腦袋，看向薛夢桃的眼神充滿羨慕。
也不知這丫頭如何得到鳳訣青眼，為何這種好事落不到他身上，莫非是他年齡大了？李長老摸著粗糙的臉嘆氣。
並不知道被李長老欣羨的薛夢桃站在角落暗自垂淚，還在為薛不凡擔憂。
簾後的鳳訣冷眼瞧著他們，嘴角微微挑起，似嘲似諷道：“果然忠心耿耿。”
即便是薛不凡的屍骨，也甘心用身家性命換他屍骨還鄉，比起棄他自尊，讓他任人取笑，利用他最後一絲價值的薛家和連山派，這份真情對於薛不凡來說當是雪中炭。
如果薛不凡真如03所說靈根覆蘇後廣開後宮，左擁右抱，真不知他如何對得上這份真情。
“不過……”鳳訣撐著臉，悠然地想，那又與她何幹？
正在掃描錄入地圖的03感覺到“臉龐”有點熱熱的，那種電流劈裏啪啦的感覺又要出現了。它敏銳地擡起兩個圓圈，跟鳳訣對視。
鳳訣向黑圈圈戳的手指一頓，被發現後面不紅心不跳，幹脆直接戳下來。
白皙纖長的指節便沒入銀白色中，鳳訣笑著，兩指魚尾一般在銀白的光團中上下浮動，妄圖攪動只有她能看到的這團光。
03盯著鳳訣的臉，思考後，讓數據流隨著鳳訣的手指流動。
銀色中亮起許多星星點點的光，仿佛夏日銀河般璀璨秀麗，卻獨獨只有一只系統那麽大，堪堪可被捧在掌心中。
鳳訣笑容大了些，低聲跟03聊天。
“說起來，這兩個黑圈以後就是你的眼睛了？”
“是。”03說，“我將可視功能和掃描功能代碼集中在圓圈內，相當於人類的眼睛。”
沒有固定的話，想用哪裏掃描都可以的，畢竟它是一只圓滾滾的數據流構成的統。
鳳訣疑惑道：“豈不是限制你的能力？”
03反而迷茫了，它問鳳訣
：“宿主是這樣想的嗎？沒有感覺到親切？”
它一雙大眼睛微微放大，看起來像把眼睛瞪大了些，圓屁股下面的兩根火柴棍把身體撐起來，舉著胳膊給鳳訣跳了節廣播體操。
“我想要盡可能接近人類，方便和宿主建立信任，我的朋友統認為這種方式會加強和宿主的交流，它雖然是第一次做任務，但和宿主的關系很不錯，我想學習它的經驗。”03認真地說，並做完擴胸運動。
鳳訣嘴角一抽。
“與其接近人類……為何你不直接修煉出人身？”鳳訣問，“萬物有靈，在修真界，即便是一棵草，一只獸，一方器具，都有機緣生出靈智幻化人身。你們這些叫系統的東西頗為聰慧，既有能力還有自己的想法，為何不幹脆用人類的身體——做任務？”
她用了03說過的詞。
03認真地回答：“主系統為我們構建的世界裏，有同樣對系統開放的商城，可以購買人類的身體，但是需要非常非常多的積分，9365位同事中，只有0.02%的統可以做到。”
鳳訣扶著額頭，閉了閉眼睛，托著03的手指情不自禁握成拳。
銀色光芒和她拳頭重疊，03忍不住轉了個圈。
“你可以告訴我，只有兩個系統可以買就夠了！”鳳訣忍不住磨牙，她一甩袖子，換了個姿勢坐著，和飄在空中的03面對面，問，“所以，這兩個統中，有你嗎？”
03不說話，默認了。
這讓鳳訣訝異起來，沒想到03竟然真如它所說的優秀，九千之數，足以可比修仙界任一名門大派，03是它世界的佼佼者……
“看來要改變我的命運是件不容易的事。”鳳訣的話題忽然轉到她的身上，語氣平靜而輕佻，就像提及窗外一片雲那般。
“不過既然可以，為什麽不買，看你挺想做人的。”鳳訣笑著說。
它，想做人？
03黑眼圈變成問號，說：“03是系統，向主系統定制身體會耗費巨額積分，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03不需要人類身體，沒有必要。”它說，“宿主，包括我之前任務在內，我和其他統做任務時都寄生在宿主腦部神經上，非必要不會現身。寄生也不需要考慮形象問題，這次的任務有些奇怪，但看起來我現在
的形象並沒有對我們之間的關系產生幫助，不如我嘗試寄生在宿主的腦部神經中？”
鳳訣：“？？”
03:“寄生後，宿主可以直接在腦內呼喚03的名字與我對話，不必和空氣自言自語，非常方便，強烈推薦。”
鳳訣的腦袋慢慢向後，生怕03一個沖刺鉆進她腦子裏。
“不！”她語氣強烈地拒絕。
03不死心，“真的不可以嗎？我寄生時的身體比細胞——比空氣中飄浮的塵埃還小，宿主不會有任何感覺，我也不會做其他事情，03可以進去嗎？”
有點想回到從前任務模式的03不屈不撓。
“03想進去。”
03刻意強調：“不會痛的。”
我看你想死！鳳訣大怒，猛地起身，一拍桌子，指著窗戶怒道，“你給我滾出去！”
在隔壁房間處理宮中事務的思儀手中玉蝶“啪”落在桌上，連忙出來詢問鳳訣發生何事，為何動怒。
鳳訣臉龐覆著一層薄紅，像極了一只盛開在火中的牡丹花。她不言不語，直勾勾盯著前面。
思儀循著鳳訣的視線，從前方一直看向肩膀，身後。
除了空氣，什麽都沒有。
思儀：？
慢悠悠飄去窗外跟雲罰站的03用火柴棍摘下兩個黑圓圈，舉在空中看了看。
奇怪，019明明就很有用。
但它的宿主不但沒有變親近，總感覺……更兇了。
“啪。”
03將圓圈按回身體上，在獵獵風中往前飄，心裏想：這樣不行。
它甚至沒有和宿主決定好任務方向，反而一直惹宿主生氣，這樣不利於工作進行。
要想辦法了。
婪央宮雕龍畫鳳的飛舟落在紅蛟山，山林附近還留著打鬥的痕跡，樹倒石碎，血跡斑斑。
“那群歹徒殺了其他人不說，還一把火把他們的屍骨燒了，若非我和李長老護著不凡少爺撤退，肯定落得相同下場。”薛夢桃說著，淚湧上來。‖
低氣壓的鳳訣踱步下船，她的心情影響婪央宮眾人心情，宮人們大氣不敢喘，惴惴不安地等待鳳訣指示。
思儀摘下發簪，手指捏出法訣。
發簪上的一對蝴蝶忽然活過來，
揮動著翅膀向另一個方向飛去。
“之前贈與你們的儲物戒是我親手煉制，其上有我刻印的法紋，這只蝴蝶能感應到法紋存在，跟著蝴蝶能找到那群歹徒在哪。”思儀說。
李長老一聽，欣喜若狂，“太好了！”
思儀笑瞇瞇地繼續說：“也能證明那群歹人跟我們宮主毫無關系。”
李長老臉上的笑立刻訕訕，尷尬道：“我從來沒懷疑過宮主，宮主怎麽能做這種事！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追歹徒吧！”
“少爺怎麽辦？”薛夢桃連忙問。
負手而立的鳳訣斜了薛夢桃一眼，冷聲道：“他已不是你少爺，想清楚叫他什麽！”
薛夢桃一驚，連忙低下頭，訥訥地說了聲是。
“哼。”鳳訣心情舒暢些許，扭頭看向停在一旁的飛舟，瞪了眼掛在窗欞上的銀色團子。
還不過來？
03乖乖地飄過去。
來了。
薛不凡墜崖的地方和蝴蝶飛的地方截然相反，思儀便道：“薛公子這邊交給宮主，至於那些歹徒，就由我來解決。”
薛夢桃連忙道：“那群歹徒兇惡異常，修為極高，不如我們一起……”
她的話消失在思儀溫和的笑中。
“修為極高。”鳳訣品味著這四個字，不屑一笑，“那也看對誰，你不是心心念念你的薛少爺嗎，還不帶路？”
“就是，思儀姑娘已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哪裏用你擔憂！”李長老呵斥過薛夢桃，扭頭笑容滿面地對思儀說，“姑娘，我們趕快走吧，我見那蝴蝶已經看不見蹤跡了！”
他早恨不得跟蝴蝶一起飛走，絲毫不想在這裏浪費口舌。
薛夢桃啞口無言，沈默地轉身，餘光瞥到思儀帶著一半宮人離開的身影，還是在心中松了口氣。
一行人腳步極快，很快來到山崖處。
山崖極高，不見谷底，霧影繚繞。
鳳訣看了眼，靈機一動，指著崖下對03使眼色。
去！
探路。
03背著火柴棍轉過身，頭上冒出音符，並發出吹口哨的聲音。
宿主的任務宿主做，請宿主遵守規則！
“要你何用。”鳳訣冷漠地說。
窩在她肩上的0
3轉了個圈，表示它是一個遵守規則的統，絕不屈服在宿主的言語之下。旁邊聽到鳳訣的話以為在講她的薛夢桃紅著眼圈，認下鳳訣的話。
若非她沒用，護不住薛不凡，也不會讓少爺墜崖生死不明。
鳳訣從不考慮別人的臉色和心情，她向前邁出一步，靈力在她周身燃起火紅色的光，流星般向崖底飛去，眾人緊隨其後。
“太慢了。”鳳訣對稍微落後一步的03說。
不能寄生只能自己飛的03腦袋上浮起氣泡，裏面出現哭泣的表情。
如果主系統賣讀心功能，它一定會買的。
這次，不止薛夢桃，婪央宮其他宮人面面相覷，低頭稱是。
崖下陰暗潮濕，霧氣洶湧眨眼將人吞噬，呼吸間看不清人影。
薛夢桃說：“逃脫追捕後我和李長老下來看過，同樣被霧氣攔住，這霧氣很有古怪，即使有修為在身依然看不清楚。”
鳳訣沒說話，忽而擡手，放出一抹金紅色火光。
火苗脫離她指尖那刻猛地向上飛去，在鳳訣頭頂三米位置猛地漲大，如巖漿從火山口噴湧般瞬間爆發。狹窄的山崖中燃起熊熊烈火，大雨傾盆般占據所有空間。
陰冷的霧氣嘶鳴著被火焰灼燒殆盡，頃刻蒸發消散。
溫暖的陽光從高處落下，灑在眾人身上，也照在石壁上，一個狹窄的山洞開在爬滿青苔的山壁下。
從鳳訣出手到霧氣消散，不過兩個呼吸。
薛夢桃忍不住擡手捂著嘴，下意識退後一步，看向鳳訣的眼神充滿畏懼。
金丹期。
這就是……大圓滿金丹期。
03也在看鳳訣。
那場淋漓的火雨太過震撼又太短暫，比流星還要轉瞬即逝，還沒有在它數據流中留下痕跡就消失不見。
只有空氣中留下的灼熱氣息證明它曾來過。
03看著鳳訣，眼底壓著不耐煩的女人手指撣撣袖口，似乎覺得此行無趣，斜眤03一眼，挑起的眼尾似乎還有火光明滅。
就這，機緣？
鳳訣不屑地勾起嘴角。
明明她沒有開口，03卻仿佛聽到宿主的聲音，慵懶至極，盡顯狂妄。
婪央宮的日出日落好似不過如此了。
03團身數據流“劈裏啪啦”，它往鳳訣肌膚的地方湊了湊，遲疑一秒，問：“宿主。”
“你喜歡什麽樣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工作日志
……
懷疑是主系統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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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原本還想向鳳訣請教同性道侶之間的造崽技術跟它以前同類型任務世界有什麽不同，但鳳訣眼神不是很善良，有點殺統，“擅長”和宿主交流的高級統03果斷閉麥，窩回鳳訣肩頭。
讓我們一起出發吧。
李長老和薛夢桃在婪央宮眾人之後上了飛舟。李長老見思儀將數枚上等靈石投入法陣中，心痛地轉開腦袋，看向薛夢桃的眼神充滿羨慕。
也不知這丫頭如何得到鳳訣青眼，為何這種好事落不到他身上，莫非是他年齡大了？李長老摸著粗糙的臉嘆氣。
並不知道被李長老欣羨的薛夢桃站在角落暗自垂淚，還在為薛不凡擔憂。
簾後的鳳訣冷眼瞧著他們，嘴角微微挑起，似嘲似諷道：“果然忠心耿耿。”
即便是薛不凡的屍骨，也甘心用身家性命換他屍骨還鄉，比起棄他自尊，讓他任人取笑，利用他最後一絲價值的薛家和連山派，這份真情對於薛不凡來說當是雪中炭。
如果薛不凡真如03所說靈根覆蘇後廣開後宮，左擁右抱，真不知他如何對得上這份真情。
“不過……”鳳訣撐著臉，悠然地想，那又與她何幹？
正在掃描錄入地圖的03感覺到“臉龐”有點熱熱的，那種電流劈裏啪啦的感覺又要出現了。它敏銳地擡起兩個圓圈，跟鳳訣對視。
鳳訣向黑圈圈戳的手指一頓，被發現後面不紅心不跳，幹脆直接戳下來。
白皙纖長的指節便沒入銀白色中，鳳訣笑著，兩指魚尾一般在銀白的光團中上下浮動，妄圖攪動只有她能看到的這團光。
03盯著鳳訣的臉，思考後，讓數據流隨著鳳訣的手指流動。
銀色中亮起許多星星點點的光，仿佛夏日銀河般璀璨秀麗，卻獨獨只有一只系統那麽大，堪堪可被捧在掌心中。
鳳訣笑容大了些，低聲跟03聊天。
“說起來，這兩個黑圈以後就是你的眼睛了？”
“是。”03說，“我將可視功能和掃描功能代碼集中在圓圈內，相當於人類的眼睛。”
沒有固定的話，想用哪裏掃描都可以的，畢竟它是一只圓滾滾的數據流構成的統。
鳳訣疑惑道：“豈不是限制你的能力？”
03反而迷茫了，它問鳳訣
：“宿主是這樣想的嗎？沒有感覺到親切？”
它一雙大眼睛微微放大，看起來像把眼睛瞪大了些，圓屁股下面的兩根火柴棍把身體撐起來，舉著胳膊給鳳訣跳了節廣播體操。
“我想要盡可能接近人類，方便和宿主建立信任，我的朋友統認為這種方式會加強和宿主的交流，它雖然是第一次做任務，但和宿主的關系很不錯，我想學習它的經驗。”03認真地說，並做完擴胸運動。
鳳訣嘴角一抽。
“與其接近人類……為何你不直接修煉出人身？”鳳訣問，“萬物有靈，在修真界，即便是一棵草，一只獸，一方器具，都有機緣生出靈智幻化人身。你們這些叫系統的東西頗為聰慧，既有能力還有自己的想法，為何不幹脆用人類的身體——做任務？”
她用了03說過的詞。
03認真地回答：“主系統為我們構建的世界裏，有同樣對系統開放的商城，可以購買人類的身體，但是需要非常非常多的積分，9365位同事中，只有0.02%的統可以做到。”
鳳訣扶著額頭，閉了閉眼睛，托著03的手指情不自禁握成拳。
銀色光芒和她拳頭重疊，03忍不住轉了個圈。
“你可以告訴我，只有兩個系統可以買就夠了！”鳳訣忍不住磨牙，她一甩袖子，換了個姿勢坐著，和飄在空中的03面對面，問，“所以，這兩個統中，有你嗎？”
03不說話，默認了。
這讓鳳訣訝異起來，沒想到03竟然真如它所說的優秀，九千之數，足以可比修仙界任一名門大派，03是它世界的佼佼者……
“看來要改變我的命運是件不容易的事。”鳳訣的話題忽然轉到她的身上，語氣平靜而輕佻，就像提及窗外一片雲那般。
“不過既然可以，為什麽不買，看你挺想做人的。”鳳訣笑著說。
它，想做人？
03黑眼圈變成問號，說：“03是系統，向主系統定制身體會耗費巨額積分，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03不需要人類身體，沒有必要。”它說，“宿主，包括我之前任務在內，我和其他統做任務時都寄生在宿主腦部神經上，非必要不會現身。寄生也不需要考慮形象問題，這次的任務有些奇怪，但看起來我現在
的形象並沒有對我們之間的關系產生幫助，不如我嘗試寄生在宿主的腦部神經中？”
鳳訣：“？？”
03:“寄生後，宿主可以直接在腦內呼喚03的名字與我對話，不必和空氣自言自語，非常方便，強烈推薦。”
鳳訣的腦袋慢慢向後，生怕03一個沖刺鉆進她腦子裏。
“不！”她語氣強烈地拒絕。
03不死心，“真的不可以嗎？我寄生時的身體比細胞——比空氣中飄浮的塵埃還小，宿主不會有任何感覺，我也不會做其他事情，03可以進去嗎？”
有點想回到從前任務模式的03不屈不撓。
“03想進去。”
03刻意強調：“不會痛的。”
我看你想死！鳳訣大怒，猛地起身，一拍桌子，指著窗戶怒道，“你給我滾出去！”
在隔壁房間處理宮中事務的思儀手中玉蝶“啪”落在桌上，連忙出來詢問鳳訣發生何事，為何動怒。
鳳訣臉龐覆著一層薄紅，像極了一只盛開在火中的牡丹花。她不言不語，直勾勾盯著前面。
思儀循著鳳訣的視線，從前方一直看向肩膀，身後。
除了空氣，什麽都沒有。
思儀：？
慢悠悠飄去窗外跟雲罰站的03用火柴棍摘下兩個黑圓圈，舉在空中看了看。
奇怪，019明明就很有用。
但它的宿主不但沒有變親近，總感覺……更兇了。
“啪。”
03將圓圈按回身體上，在獵獵風中往前飄，心裏想：這樣不行。
它甚至沒有和宿主決定好任務方向，反而一直惹宿主生氣，這樣不利於工作進行。
要想辦法了。
婪央宮雕龍畫鳳的飛舟落在紅蛟山，山林附近還留著打鬥的痕跡，樹倒石碎，血跡斑斑。
“那群歹徒殺了其他人不說，還一把火把他們的屍骨燒了，若非我和李長老護著不凡少爺撤退，肯定落得相同下場。”薛夢桃說著，淚湧上來。‖
低氣壓的鳳訣踱步下船，她的心情影響婪央宮眾人心情，宮人們大氣不敢喘，惴惴不安地等待鳳訣指示。
思儀摘下發簪，手指捏出法訣。
發簪上的一對蝴蝶忽然活過來，
揮動著翅膀向另一個方向飛去。
“之前贈與你們的儲物戒是我親手煉制，其上有我刻印的法紋，這只蝴蝶能感應到法紋存在，跟著蝴蝶能找到那群歹徒在哪。”思儀說。
李長老一聽，欣喜若狂，“太好了！”
思儀笑瞇瞇地繼續說：“也能證明那群歹人跟我們宮主毫無關系。”
李長老臉上的笑立刻訕訕，尷尬道：“我從來沒懷疑過宮主，宮主怎麽能做這種事！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追歹徒吧！”
“少爺怎麽辦？”薛夢桃連忙問。
負手而立的鳳訣斜了薛夢桃一眼，冷聲道：“他已不是你少爺，想清楚叫他什麽！”
薛夢桃一驚，連忙低下頭，訥訥地說了聲是。
“哼。”鳳訣心情舒暢些許，扭頭看向停在一旁的飛舟，瞪了眼掛在窗欞上的銀色團子。
還不過來？
03乖乖地飄過去。
來了。
薛不凡墜崖的地方和蝴蝶飛的地方截然相反，思儀便道：“薛公子這邊交給宮主，至於那些歹徒，就由我來解決。”
薛夢桃連忙道：“那群歹徒兇惡異常，修為極高，不如我們一起……”
她的話消失在思儀溫和的笑中。
“修為極高。”鳳訣品味著這四個字，不屑一笑，“那也看對誰，你不是心心念念你的薛少爺嗎，還不帶路？”
“就是，思儀姑娘已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哪裏用你擔憂！”李長老呵斥過薛夢桃，扭頭笑容滿面地對思儀說，“姑娘，我們趕快走吧，我見那蝴蝶已經看不見蹤跡了！”
他早恨不得跟蝴蝶一起飛走，絲毫不想在這裏浪費口舌。
薛夢桃啞口無言，沈默地轉身，餘光瞥到思儀帶著一半宮人離開的身影，還是在心中松了口氣。
一行人腳步極快，很快來到山崖處。
山崖極高，不見谷底，霧影繚繞。
鳳訣看了眼，靈機一動，指著崖下對03使眼色。
去！
探路。
03背著火柴棍轉過身，頭上冒出音符，並發出吹口哨的聲音。
宿主的任務宿主做，請宿主遵守規則！
“要你何用。”鳳訣冷漠地說。
窩在她肩上的0
3轉了個圈，表示它是一個遵守規則的統，絕不屈服在宿主的言語之下。旁邊聽到鳳訣的話以為在講她的薛夢桃紅著眼圈，認下鳳訣的話。
若非她沒用，護不住薛不凡，也不會讓少爺墜崖生死不明。
鳳訣從不考慮別人的臉色和心情，她向前邁出一步，靈力在她周身燃起火紅色的光，流星般向崖底飛去，眾人緊隨其後。
“太慢了。”鳳訣對稍微落後一步的03說。
不能寄生只能自己飛的03腦袋上浮起氣泡，裏面出現哭泣的表情。
如果主系統賣讀心功能，它一定會買的。
這次，不止薛夢桃，婪央宮其他宮人面面相覷，低頭稱是。
崖下陰暗潮濕，霧氣洶湧眨眼將人吞噬，呼吸間看不清人影。
薛夢桃說：“逃脫追捕後我和李長老下來看過，同樣被霧氣攔住，這霧氣很有古怪，即使有修為在身依然看不清楚。”
鳳訣沒說話，忽而擡手，放出一抹金紅色火光。
火苗脫離她指尖那刻猛地向上飛去，在鳳訣頭頂三米位置猛地漲大，如巖漿從火山口噴湧般瞬間爆發。狹窄的山崖中燃起熊熊烈火，大雨傾盆般占據所有空間。
陰冷的霧氣嘶鳴著被火焰灼燒殆盡，頃刻蒸發消散。
溫暖的陽光從高處落下，灑在眾人身上，也照在石壁上，一個狹窄的山洞開在爬滿青苔的山壁下。
從鳳訣出手到霧氣消散，不過兩個呼吸。
薛夢桃忍不住擡手捂著嘴，下意識退後一步，看向鳳訣的眼神充滿畏懼。
金丹期。
這就是……大圓滿金丹期。
03也在看鳳訣。
那場淋漓的火雨太過震撼又太短暫，比流星還要轉瞬即逝，還沒有在它數據流中留下痕跡就消失不見。
只有空氣中留下的灼熱氣息證明它曾來過。
03看著鳳訣，眼底壓著不耐煩的女人手指撣撣袖口，似乎覺得此行無趣，斜眤03一眼，挑起的眼尾似乎還有火光明滅。
就這，機緣？
鳳訣不屑地勾起嘴角。
明明她沒有開口，03卻仿佛聽到宿主的聲音，慵懶至極，盡顯狂妄。
婪央宮的日出日落好似不過如此了。
03團身數據流“劈裏啪啦”，它往鳳訣肌膚的地方湊了湊，遲疑一秒，問：“宿主。”
“你喜歡什麽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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